只一下他便疼痛了起来

【巍澜衍生】【井贤】鸿门宴

CP:井然X杨修贤

分级:清水







“儿子,儿子?”


白亚茹喊了两遍,井然才反应过来:“嗯?”


白亚茹:“你手机上怎么会有小杨的照片啊?


井然:“哦…是他发给我的,用来设置来电头像。”


“头像?”


“对啊,一看头像就知道是谁来电了,很方便——妈,我帮您设置一个?”


弄好以后,拨过去,井然的大头照在白亚茹的手机上笑容灿烂。


虽然井然自己笑不出来。


白亚茹乐呵呵地着看屏幕:“哎呀,真好!”


井然应和着。


所以…这就算是混过去了?


白亚茹又说:“井然,小杨的电话号码是多少?一直想再邀他来吃饭,但上次忘了记他电话。”


井然:“…妈,人家就客气客气,您怎么就当真了?非亲非故的,动不动就来我们家吃饭,人家也不好意思。”


白亚茹: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他上次不是挺喜欢我烧的菜么?再说,小邵和真真也来吃过,怎么小杨就不能来?”


井然:“杨修贤是画家,总归脾气怪一点。”


白亚茹:“我看不是他脾气怪。是你脾气怪!我问你——既然非亲非故的,他怎么会给你发那种照片?”


井然决定装傻:“哪种照片?”


白亚茹:“就那张,衣服都不穿的——”


井然:“您看错了。”


白亚茹冷笑:“我是老,不是瞎,你是不是真当我糊涂了?”


井然:“哎,妈,您是不知道,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拍这样半遮半掩的照片。上次留冬阿姨家的孙女,也是去照相馆拍了一套露背的艺术照,被她爸知道了,结果好一顿闹呢。您就不记得啦?”


白亚茹:“她拍是拍了,但也没有这样把照片到处发呀?”


井然:“您看我们又绕回来了,杨修贤是画家,他们上课还要画不穿衣服的模特呢,这种尺度的照片算什么?”


白亚茹:“好,既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,你敢不敢叫小杨今晚来吃饭?我做糖醋排骨给他吃!”


井然:“…”






杨修贤听了,滚倒在沙发上放声大笑。


井然涨红了脸:“喂…有这么好笑吗?”


杨修贤点着头抹眼泪。


井然怒:“笑死你算了!”


气不过,自己去洗杯子倒水喝。


杨修贤还在说:“兄弟,你是不是傻?好好的,拿它做头像,这不是送人头吗?”


井然:“不要落井下石。”


杨修贤:“谁落井下石了?我这是发自内心的赞美——你这出柜方式,不得不服!”


井然:“别乱说!出什么柜?我是直男!”


杨修贤:“…”


井然又说:“都怪你。”


杨修贤:“好好好,怪我怪我。”转念一想:“不对啊,明明是你找我要的照片!”


井然:“反正都怪你。”


杨修贤:“行吧。”


各自默默了一会儿,井然又说:“今晚七点,来我家吃饭。”


杨修贤:“不去。”


井然:“我妈想你过来。”


杨修贤:“那我就更不能去了——鸿门宴,升堂开庭,审完就要被她举着锅铲打出来,说我勾引坏她宝贝儿子。”


井然:“我们对好口供就行了。”


杨修贤:“要是每个被我睡过的人都来找我擦屁股,我累也累死了。”


这话井然听了灰心,只好说:“不来算了。”


杨修贤见他不高兴,便伸手去玩他领带:“那…今天还做吗?”


井然赌气:“不做!”


杨修贤:“真不做?我都洗干净了,你不要就便宜别人啦?”说完就拿起手机。


井然一把夺过来:“你敢!”






晚上回到家里,白亚茹见杨修贤没来,也没多说,只是脸上淡淡的。


井然:“妈,还有什么菜没做?我来帮忙。”


白亚茹:“嗯,你帮我削黄瓜皮吧。”


母子各自忙着,井然笑道:“杨修贤说之前就安排了今晚有事,没法调时间,唉声叹气说自己没口福,吃不到您烧的菜了。”


白亚茹点点头:“只要是真心想来,以后还是有机会的。”


井然装做听不懂。


过了一会儿,井然又说:“对不起啊妈。他不来,我早该跟您说的,免得您白白做了这么多菜。”


谁知白亚茹幽幽叹道:“儿子,你没有对不起妈妈,是妈妈对不起你!”


井然茫然:“啊?”


白亚茹说:“你爸走的时候,你才那样小。那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我们家没有你爸不行啊!每次一想起他就这么撒手去了,我就忍不住哭,有时候连床也下不了。可怜你白天要去上学,放学回来还要煮面给我吃。你端给我吃那碗面,我现在还记得,面都涨了,加了一个煮碎的鸡蛋,还放了酱油和酱黄瓜。当时我就想,井然才四年级,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吃这个怎么有营养呢?我就下地来,头也不梳,就去给你买菜做饭吃。”


井然眼眶红了:“妈,提这个做什么——”


白亚茹说:“要提的,从那天起我就知道,我要顶住,别人家孩子有的东西,井然一样都不能少。也是老天可怜,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,竟然慢慢熬过来了。你从小就懂事,不愿我辛苦。可是你知不知道,只要为了你,妈妈再辛苦也是值得的呀!”


井然:“妈…”


白亚茹:“可是妈妈没想到,有一样东西,妈妈怎么辛苦也给不了你——我今天在网上找了很多资料,才知道原来从小缺乏父爱,是会影响孩子的性取向的——”


井然脸刷地白了。


白亚茹还要说,井然道:“妈,无缘无故的,您去查这种东西做什么?”


白亚茹点头:“但愿是无缘无故的。你知不知道,如果孩子性取向不正常,父母心里有多么痛苦?今天我就一直在自责,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吗?还是因为我对你的教育出了问题?然后我就想,如果你爸还在,事情就不会是这样子了!”


井然发现自己手指发抖,忙放下黄瓜:“妈,这都什么年代了,您不要再说什么正常不正常的话了。”


白亚茹叹了口气:“我一把年纪了,是跟不上时代。可是我一想到以后我走了,没有人照顾你——你下班回来,家里冷锅冷灶的,你将来若有病有痛,也没儿女可以倚靠——我心里就像刀子割一样难受…”


井然只好安慰她:“您怎么会老呢?您一点都不老——”


最后白亚茹只是拉着他的手道:“井然,你答应妈妈一件事情,不要让妈妈这么担心,好吗?”


井然无法,只好点点头。




晚上收拾完毕,白亚茹看电视,井然坐在沙发上处理邮件。


来了条信息。


杨修贤写道:“还活着吗?”


白亚茹分明听到他手机响,也不理会。


井然编辑了一条回复:“对不起,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。”


看了半天,怎么也无法按下“发送”。


杨修贤又发来:“要么咱们算了?”


井然立刻删了草稿,回复:“不行。”


他望着母亲在电视光线下的侧脸,心想。


不行。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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