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巍澜衍生】【井贤】城门失火
【背水】系列第九章
CP：井然X杨修贤
分级：PG13
倒数第三章啦！暂时轻松一下，恭喜井然搞定小boss。
有史以来头一回，井然就这么在杨修贤家里衣衫完整地…待着。
还挺新鲜。
杨修贤身穿旧T恤和大短裤躺在沙发里，两条腿大大咧咧架在茶几上，捧了本杂志，拿腔拿调地读道：“我希望我的妻子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，身高最好在1米68到1米72之间（我比你高，气不气？）心地善良，性格温柔，阳光健康，长相甜美（我去，我没一条符合的！）名牌大学最好研究生以上学历（美术学院算吗？）最好在琴棋书画等某一项艺术领域有所涉猎（所以你看上我是因为我会画画？）如果再有一些高雅的爱好就更完美了，比如插花、茶道（我倒是会插花心，你要不要试试？）——”
井然：“你别再念了——”
杨修贤哪里肯停：“——我的妻子不需要承担任何生活压力（求包养，会暖床！）就简简单单，快快乐乐做一个依偎在我身边的小鸟就好（不好意思我只会大鸟依人，嘿嘿嘿嘿嘿），我来替她挡掉所有的风雨——哥，看不出你思想还挺封建的啊？”
井然羞得脸通红，来推他的肩膀：“此一时彼一时，不准笑我！”
杨修贤：“不过你这张照片挺好看的。”
井然：“你要是喜欢，我发到你手机上。”
一会儿杨修贤又说：“白阿姨有句话说得没错，你是被前一段感情伤得太深了，所以才会潜意识想以毒攻毒，拿我来疗情伤。”
井然：“乱讲！”
杨修贤：“我又没生气，你急着否认干嘛？”
井然：“我的确是很喜欢你的。”
杨修贤：“不用刻意升华——说到底不就是因为我放得开，我们在床上特别和谐，你舍不得放手么？”
井然：“跟你在一起很开心。”
杨修贤：“？”
井然：“我也说不上为什么，反正就是很开心。”
杨修贤把腿架到他膝盖上：“这也开心？”
井然帮他按摩脚踝：“开心。”
杨修贤：“亏你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海归呢，原来词汇量这么贫乏。”
井然：“…”
不过井然还没坐多久，杨修贤便看出他心不在焉，问：“要做吗？”
井然：“不是很想…”
杨修贤：“不做就快回去，我还有下半场。”
井然：“啊？”
杨修贤：“不回去，白阿姨找上门来，说我拐跑她儿子，我怎么向她交代？”
回到家里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，饭菜还摆在餐桌上，动也没动。白亚茹正靠在沙发上打瞌睡。
井然突然想到，他和杨修贤在那边嬉笑打闹，妈妈就这样等了一晚上。
心生愧疚，在母亲身边坐了，不愿叫醒她。
他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母亲的脸了？母亲是真的老了，脸上满是深深浅浅的皱纹，染过的头发也藏不住鬓角的银丝，就连梦里也皱着眉头。
井然忽然很心疼。
轻轻摇醒她：“妈，妈？”
白亚茹：“嗯？”
刚从浅眠中醒来，似乎还没记起上次见面时的口角，依然是那个慈爱的母亲。
白亚茹揉着眼睛：“儿子，你回来啦？”
井然：“妈，您也不盖毯子，就这么靠在这里打瞌睡。回头感冒了怎么办？”
白亚茹：“本来是想在这里靠一会儿，谁知就睡着了。”一看手表：“哎呀！这么晚了！你饿不饿？我这就热饭给你吃！”
井然：“妈，不要热了，我们出去吃夜宵吧。”
白亚茹：“外面东西不卫生，哪里比得上自己家里做的？”
井然：“这么多年我在意大利，都是在外面吃的，也没饿着呀。”
白亚茹叹了口气。
井然：“妈，我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白亚茹：“在妈妈心里，你永远都是个小孩子。”
井然：“我都三十岁的人了，不用您时刻操心啊。”
白亚茹：“可我都是为了你好——”
井然：“我知道。”
白亚茹：“我真的是！”
井然：“我知道。”
白亚茹呆呆地望着他。
井然：“妈，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您放心。”
白亚茹：“我怎么能放心？”
可是和他在一起，我很快乐。
对了，这就是原因啊。
井然笑道：“他总是有办法让我开心。我和他在一起就觉得很自在，很舒服，每一分钟都是很有趣的。妈，您不希望我快乐吗？”
白亚茹：“妈妈当然希望你开开心心的，可是…可是你们以后怎么办呐？”
井然：“以后的事，以后再说吧。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，不是吗？”
白亚茹：“现在你们还年轻，不知人生辛苦。万一以后有什么变故，你身边没人可以帮你——”
井然：“你怎么知道杨修贤靠不住呢？”
白亚茹：“他那个样子——”
井然：“他其实还好的，真的。”
白亚茹摇头：“不行的！外面那么多好姑娘，温柔贤惠，你何必非要找他呢？”
井然：“好姑娘虽多，可是和我不合适也没用啊。就比如程真真吧，您那么喜欢她，最后不还是没成吗？”
白亚茹叹了口气：“真真是真真，杨修贤是杨修贤！”
井然笑道：“对啊！杨修贤是杨修贤。妈，您总说我是您的骄傲。那么这回您能不能对我多点信心，相信儿子的眼光？”
白亚茹：“就算我同意了，你们以后没有孩子，老了怎么办？妈妈现在有你孝顺着，妈妈很幸福。你将来不想有人孝顺你吗？”
井然：“想啊，以后我可以领养啊。那么多没有家的小孩子需要人照顾，我们总能找到一个愿意来我们家的。您想，到时候我们祖孙三代，一起去逛街，一起去旅游，您会是一个好祖母，我会是一个好爸爸，杨修贤——他估计不愿意当妈妈，但我和他八字还没一撇呢，现在说这个也为时过早。”
白亚茹：“他要是个好妈妈我就跟他姓！你不知道，我上次去他家，那叫一个乱啊！该有的没有，不该有的一大堆，自理能力还不如你！”
井然笑：“这样多好，以后给你慢慢教。”
白亚茹：“我教他？我不被他气死就谢天谢地了！”
井然只是笑，白亚茹骂道：“没良心的坏小子！妈妈担心得不得了，你还笑！”
井然笑着拍她的背，按摩她的肩膀。
白亚茹自己生了会儿闷气，无奈被井然揉得摇来晃去，最终脸上也崩不住：“好了好了！下手没轻没重的，一把老骨头要被你捏散架了！”
井然：“那我轻点，这样可以吗？”
过了一会儿，白亚茹叹道：“儿子，以后这条路多么难走，你知不知道？”
井然：“知道啊。但是有妈妈在，我肯定能走好的。”
照例，早上八点，杨修贤被敲门声惊醒了。
“这冤家——”杨修贤挣扎着爬起来，一路打着呵欠，只穿了个大裤衩来开门。
打开门，两个人都傻眼了。
杨修贤：“白——白阿姨——”
白亚茹：“小杨，又见面啦，还没起床呢？”
杨修贤：“您怎么来了？”
白亚茹：“井然没跟你说吗？我来帮你打扫卫生！”
不由分说推开门进去，戴上手套，掏出清洁工具和大垃圾袋。
杨修贤慌慌张张去穿衣服。
白亚茹：“没事儿，阿姨一把年纪了，什么没见过？不要害羞！对了，你这儿有不用的脸盆吗？”
杨修贤赶紧来帮忙。
白亚茹：“我收拾惯了，很快的，不用你帮忙！你还没吃早饭吧？阿姨煮了粥来，在保温桶里，你快去喝！”
杨修贤哪里敢闲着？三口两口喝了粥，就来一起打扫。
白阿姨一边说：“虽说我不同意你和井然在一起，可是腿长在井然身上，他要三天两头往你这里跑，我也拦不住。我只是希望我儿子常去的地方也是干干净净，整整齐齐的。你不知道，他有个毛病，身上沾了一点脏东西就要难受半天的。”
杨修贤：“我知道。”
清空冰箱，除冰消毒，擦桌抹椅，扫地拖地，看着没什么好收拾的，结果装满了两个大垃圾袋。
别的都还好，就是白亚茹时不时要问：“这个是垃圾吗？可以丢掉吗？那个呢？可以丢掉吗？”
杨修贤一丝不敢马虎，生怕宝贝收藏被扔掉了。
中场休息时间，白阿姨叉着腰，慢慢看杨修贤满墙的画：“阿姨是外行，但就觉得画得真好看。”
杨修贤用玻璃杯泡了茶来给她：“白阿姨谬赞了。”
白亚茹边吹边喝，踱到一幅半成品前。
那是幅人像，只画了个大致轮廓和眼睛。
白亚茹：“这是井然吧？”
杨修贤：“是的，阿姨好眼力。”
白亚茹：“他这眼睛长得像他爸爸，我一认就认出来了。”
一时又去收拾卧室，白亚茹见杨修贤衣服多，忍不住叹道：“你看你，皮夹克就有这么多件，这东西又贵又不保暖，穿着也不舒服。我去年冬天给井然买了几件厚衣服，结果他说买得不合他心意，不愿穿，还好好地收在那里呢。哪天我带过来给你试试，看合不合身。”
杨修贤：“谢谢白阿姨…”
白亚茹：“你虽然瘦，但骨架子大，应该能穿。要好好吃饭，不要熬夜，知不知道？”
杨修贤点头：“知道了。”
换了床单被套，杨修贤抱去洗，白亚茹还在翻箱倒柜理东西。
杨修贤突然想到：“糟了！”
洗衣机也不管了，三步并作两步奔去卧室。谁知还是晚了，床头柜抽屉开着，白亚茹手里拿着个震动棒，呆呆地望着他。
抽屉里满满当当，全是各式各样的安全套，比白亚茹这辈子见过的还多。
外加两副毛绒手铐。
还有一根仿真——
杨修贤不忍看。
白亚茹：“这——我——可是——”
杨修贤：“白阿姨，您听我解释！”
白亚茹关上抽屉，摇摇晃晃往外走：“那个，阿姨今天还有事，先回去了。你记得把垃圾带出去。阿姨带了粥给你喝，在保温桶里，你快趁热喝——门在哪里？我先走了——”
一面说，手套也没摘，人就往楼下走。杨修贤留不住，便一路跟下去，还帮她叫了一辆出租车。
杨修贤：“白阿姨，您没事吧？”
白亚茹抱着保温桶：“没事，你记得喝粥啊。”
杨修贤：“好，到家后告诉我一声！”
送走白亚茹，还是放心不下，打电话给井然：“那个…我好像做错事了。”
井然：“怎么了？”
杨修贤：“你妈妈今天看到了我床头柜里的东西，吓得不轻。”
井然：“…”
杨修贤：“谁让你不提前打个招呼？我藏也来不及藏！”
井然：“我明明发了信息给你的！”
杨修贤：“这才几点钟啊？发信息我能看得见？”
井然叹了口气：“好吧，我来处理我妈那边。”
杨修贤：“对了，她为什么会吓到？难道她不知道你平时来我这里都是干什么的？”
井然：“我…我只说我们在牵手，接吻，谈恋爱。”
杨修贤：“…”
井然：“修贤？”
杨修贤：“对不起啊，这些都没跟你做过。”
井然：“没关系，以后有机会慢慢补上就好。”
第二天井然沉着脸来了，提着个保温桶，根本不像是来“慢慢补上”的。
杨修贤：“？”
井然：“猪腰粥，我妈熬的，叫你趁热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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